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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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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2 章

祈湛極其自然的拉好自己衣裳, 護著她後退兩步。

見白嬋不動,袁姨娘目光微轉,朝著她靠近, 焦急喚道:“二姑娘你也勸勸。”這淌渾水攪得人越多越好,她銀子可不是白花的。

勸什麽勸,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, 白嬋目光直楞楞的盯著祈湛看, 他面色依舊平靜。

正廳裏太吵,打架的兩夥人都快打到她這裏來了, 白嬋幹脆拉著祈湛往外走, 袁姨娘急著在她身後喊:“二姑娘,二姑娘,你怎麽走了?”收了銀子就只看一眼像話嗎?

任憑袁姨娘怎麽喊她就是不理,倆人也沒回蘇合苑,她拉著他往侯府後院僻靜的地走,遠離吵鬧才停下來直視他。

“嫂嫂,你肩頭的傷怎麽回事?”一路上她想了許多,嫂嫂和昀安有一模一樣的傷口,手腕上也有許多相似的傷。可偏生這倆人身高,體格,聲音, 臉部輪廓都不同。

她越來越疑惑,這兩人若不是一個人, 會有這麽巧嗎?

但當初嫂嫂和昀安有碰面,還動手了, 那是她親眼所見,而且昀安是男的, 她驗證過,嫂嫂會懷孕應當是女子吧。

她突然有些不確定,眼睛不自覺的從他臉部輪廓掃到身段。面部柔和冷艷,身段比尋常女子高挑,該有的沒有,甚至稱得上平鋪直敘,她越看眉頭擰得越緊。

祈湛神色正常,眸色一如往常的平靜。

“你看錯了,並沒有什麽傷。”他如是說,語氣肯定得白嬋幾乎以為自己真的看錯了。

“可是.....”

祈湛打斷她的話:“可是什麽,你今日清晨怎麽說的?”

她說“前幾日是我魔障了,今後不管你做什麽都是我嫂嫂,絕對不會多想。”

但是現在問題不是他做了什麽,而是他到底是誰?

“可是....”

祈湛冷臉:“沒有可是,回去吧!”他先轉身就走,白嬋楞在原地看著他背影,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深。

倆人一前一後回蘇合苑,她開始練功夫,祈湛拿著書回房。

午膳時,她也吃得心不在焉,時不時瞄他兩眼,他似是毫無所覺,平靜又倘然的對上她目光。

弄得白嬋都以為是自己在沒事找事。

春困秋乏,用完午膳後,祈湛照例午休。

白嬋在自己屋內來回的走,燈草站在一邊看著,疑惑道:“姑娘,你這是幹嘛呢?”

她停下步子,轉頭盯著燈草瞧,燈草被她瞧得發怵,忍不住後退兩步:“姑娘?”

白嬋踟躕片刻,對她道:“你現在讓乳娘去大廚房要木瓜,烏雞,豬蹄,牛肉,什麽貴要什麽。”

她說得沒頭沒腦,燈草驚疑:“姑娘,這些東西大廚房不一定有,有也不會輕易給乳娘的。”

“這你別管,告訴乳娘一定要,大廚房沒有就讓她出去買。然後你帶著茯苓出門給我□□香居的桃花胭脂回來,一定要把茯苓帶出去,帶不出去這個月的月銀沒收。”

燈草雖是不明白姑娘要幹啥,可還是照她吩咐照做了。

蘇合苑內靜悄悄地,春花開得正艷。白嬋放輕步子,朝著祈湛屋子摸去,透過窗戶瞧見他正側躺在床上睡得安穩。也不敢走門,小心翼翼的打開窗t戶,墊著腳爬了進去。

等她摸到床前時,床上的人還在睡。他雙眼緊閉,睫羽鴉黑,唇色淺淡,外衣已經重新換過,領子扣到了最上頭恰好遮住脖頸。

白嬋蹲在床前,輕手輕腳的解他脖頸上的紐扣,一顆開了,接著第二顆。她手懸在半空,緊張得有些抖,第二顆.....加油....開了。

她驚喜的之餘,朝他臉看了一眼,然後對上一雙清清冷冷的眸子,淺淡的瞳色裏映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。

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直接用力一掰,最後兩粒紐扣直接掉落,她整個撲了上去,撒嬌道:“嫂嫂,還是我來給你摁一下那裏吧。”若她是個男的,此時的話語加上動作,就是個十足的色胚加無賴。

祈湛眸色微暗,伸手扣住她兩只手,她倔強起來,手不依不饒的往他胸口探,指尖已經觸到他溫熱的肌膚。

“起來!”

白嬋不理他,手沿著他脖頸往下滑,今天勢必要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。

“白嬋!”肌膚碰觸的地方無端的發燙,心裏異樣滋生。祈湛耳尖漲紅。

“嫂嫂,你就讓我摁一下,都是姑娘家怕什麽,我的也可以讓你摁的。”

祈湛脖頸漫上紅潤,面皮開始發燙,眼也不敢往她胸口瞟。偏生她鬧騰的像個貓,手腳並用的往他衣襟鉆,他微惱,直接調轉身體將她摁在被子裏。

白嬋伸腿往他□□頂,祈湛分出一直腿壓住她的腿,她先一步直接攀上他的腰,與他緊密的貼合在一起。

他臉越漲越紅,聲音不自覺都啞了兩分:“你到底要幹嘛?”

白嬋直視著他臉,杏眼水潤潤的,全是無辜:“給嫂嫂補了這麽久,那裏還這麽平,不服氣啊,讓我摁摁,一定能摁大。”

祈湛無奈嘆氣:“不需要。”

“你需要!”白嬋絲毫不退讓。

“我生氣了!”

反正都生氣了,今天不弄個明白豈不虧死!

“嫂——嫂”她開始纏著他腰撒嬌,她撒嬌的時候眼睛圓溜溜的漆黑又水潤,裏頭仿佛盛著漫天星河,紅唇微撅,臉頰鼓起,聲音又軟又糯,撩得他心猿意馬。

他從未見過這麽會撒嬌的姑娘,那一聲聲的叫得他柔腸百轉!

“茯苓!”他朝外頭喊了聲。

白嬋笑得狡詐:“茯苓和燈草出門買胭脂了,乳娘去大廚房拿菜,蘇合苑就你我二人。”所以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,今天必須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他。

屋內寂靜無聲,祈湛盯著她笑彎的眉眼,語調不自覺又降低一個度:“放手!”

白嬋用實際行動反駁他的話,手腳動彈不得,直接上嘴,細白的貝齒咬住他衣領往旁邊扯,得意的道:“不放!”拉扯間她唇齒無意觸碰他脖頸,香軟的觸感激得他渾身顫栗。

這樣下去不行。

白嬋咬了半天無果,幹脆直接將頭往他胸口蹭,想要探探那裏的虛實。祈湛忍無可忍,改成單手壓住她雙手,額頭抵住她額頭不讓人亂動。

她不屈不撓的還在蹦跶,祈湛惱恨又無奈,最後低低道:“別鬧了”聲音嘶啞幾乎帶了些祈求。

白嬋動手的那刻就沒打算罷休,有恃無恐的繼續蹦跶。

他忍無可忍,點了她穴道,白嬋睜著眼暗道失策,應該把嫂嫂弄暈了再動手。

她口不能言,手不能動,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自己捆成粽子,再解開穴道丟到了隔壁屋。

白嬋隔著一堵墻大喊道:“嫂嫂,我錯了,再也不敢了,你給我解開,嫂-嫂”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困成粽子了,院子裏沒人,現在換成她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了。

自作自受!

她蹬著腳,低著頭用牙去夠身上的繩子,根本不行。

氣惱的喊了許久,直到乳娘回來才幫她解開。

乳娘邊解開邊問:“你是不是又惹少夫人了?”

白嬋扭著手腕,咬牙切齒:“我哪敢惹他,他還懷著孩子呢,五個多月了!”

這樣說來嫂子著實可疑,安胎藥不肯喝,肚子不準自己碰孩子一會有一會兒沒的。

先前是自己一葉障目,先入為主,一旦懷疑起來,心裏的疑惑就像蔓藤一樣滋生。

不行還得試探!

稍晚些,茯苓拿了盒胭脂回來,瞧見世子又坐在窗臺繡花,那針腳繡的越發細密,她暗道不好,難道二姑娘又惹他了,瞧著比以往更心浮氣躁!

將胭脂遞到他面前,輕聲道:“這是二姑娘讓我們去買的。”

那胭脂正是他昨日用掉的那罐,祈湛瞟了眼,突然道:“她在懷疑我身份。”

茯苓眼眸微閃,怎麽又開始懷疑了,她就知道,睡一起終究會出事,不會是碰到什麽不該碰的吧。

“那要怎麽辦?”

祈湛停下手裏的動作,茯苓連忙傾身過去,他壓低聲音說了幾句,茯苓眼睛瞪圓,還沒來的急說什麽,房門就被人敲響。緊接著白嬋端著小瓷碗出現在門口,笑嘻嘻道:“嫂嫂,乳娘特意為你熬的南瓜粥,吃點吧。”

胭脂紅的裙琚在她腳下鋪開,層層疊疊像盛開的牡丹。看著她臉上的笑,祈湛就一陣頭疼。

瓷白的碗盛著黃橙橙的南瓜粥,光聞著就香甜可口。但他還聞出別的東西——蒙汗藥。

她從哪搞來的東西?

他盯著她看,白嬋有些心虛:“嫂嫂不吃嗎?”

“放著吧!”

白嬋眼珠子轉轉:“涼了就不好吃了,要不我餵嫂嫂,就吃幾口也行。”她端著碗坐到他面前,直接勺了一勺,吹了吹,才湊到他唇邊。

“嫂嫂!”

祈湛後仰抿著唇盯著她水潤的眼眸,茯苓見他眉頭緊蹙,趕緊道:“二姑娘,這碗粥不幹凈,裏頭有蒙汗藥。”

白嬋微驚:“不會吧?你怎麽知道?”

茯苓又瞧祈湛一眼,見他沒表示,解釋道:“奴婢自小熟讀百草,嗅覺更是敏銳,世上許多藥都瞞不過奴婢。”

茯苓本身就是一種中藥名!

白嬋有些尷尬,連忙把粥收拾好,幹笑道:“是嗎,一定是有人想害嫂嫂,我去問問乳娘誰來過。”說完端著粥跑了。

茯苓心道:就算二姑娘真知道世子身份也會站在世子這邊的吧。

天色漸漸暗下來,晚膳時,白嬋看似在吃飯,眼睛又開始盯著祈湛在看,祈湛吃飯的動作雖快但優雅得體,看不出什麽破綻。

她目光太頻繁,連乳娘和燈草都註意到了。

等祈湛回屋後,乳娘才問:“二姑娘,您又打什麽註意呢?少夫人脾氣再好也經不住您折騰,更何況他還懷著孩子,悠著點!”

白嬋發現乳娘越發啰嗦,怕她再說,立馬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已經五個月了!”

乳奶無奈的嘆氣,收拾好碗筷往小廚房去。

過了個把時辰,等祈湛要開始沐浴,她朝燈草勾勾手,倆人避開乳娘往廊下走。

祈湛屋子裏的燈亮著,窗紙上能瞧見他和茯苓的影子。

“姑娘,什麽事?”燈草莫名的緊張,壓著嗓子問。

廊下的風鈴又在響,白嬋瞟了倆人的影子一眼,輕聲道:“你去敲門,讓茯苓去小廚房一趟。”

燈草疑惑:二姑娘今日怎麽好像故意支開茯苓似的。

“姑娘,乳娘說....”她也有些擔心姑娘亂來。

白嬋捏著拳頭威脅:“要不要去?”

“去,去去,我去就是了!”她連忙求饒。

白嬋躲在暗處的柱子下,看著茯苓被燈草喊走,臉上染上興奮的笑。確定人已經走遠,躡手躡腳的往屋子裏去。裏頭的人還在屏風那頭沐浴,嘩啦啦的水聲不斷的響起。

似乎是聽到了聲響,那人喊了聲:“茯苓?”

白嬋也不應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沖到木桶前,墊著腳往裏看。面前的人眉目清冷,鎖骨以下雖不算洶湧,可好歹還是有的,身體玲瓏有致,一看就是女兒家的體態。

怎麽會?

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,心裏一時間說不清什麽情緒。

水裏的人就那麽看著她,眸光冷冽。白嬋瞬間有些尷尬,說了聲對不起,轉頭跑了出去。

不多時有人端著木盆進來,門被軒緊,清冷的聲音朝著屏風裏頭道:“穿好衣裳出來。”

屏風後頭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響,茯苓穿著衣裳從裏頭轉出來,躬身道:“世子,她看到了,應當瞞過去了!”

“嗯,出去吧。”

茯苓又端著木盆重新出去。

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,淅淅瀝瀝的擾人心煩,屋裏的燭火燃到一半,蠟淚順著燭臺往下滴。白嬋t坐在桌子旁,臉還紅著,嫂嫂真的是女人,昀安真的是男人,那這倆人就不可能是一個人。

但為什麽倆人都有一樣的傷痕?

她的影子跟著燭火晃動,腦子好像也在晃動,完全思考不出結果。

想了許久,燭火突然猛烈的跳動一下,‘吧嗒’爆開,她嚇了一跳,往後靠了些許,又開始盯著燭火看,眼前突然閃過方才的看到的一幕。

不對,方才浸在水裏的人,面容雖與嫂嫂一樣,但背部光潔細膩,根本不是嫂嫂的背。

她被騙了!

為什麽要騙她,證明有鬼。她猛然站起來,推開門往外走,漆黑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,大雨傾盆。

前院有人尖叫,雨夜裏顯得格外滲人。

淒風苦雨,山雨欲來風滿樓!

有腳步聲朝著蘇荷院來,平陽侯院裏小廝傘也沒打,哭著跑來:“二姑娘,不好了,侯爺,侯爺死了。”

白嬋楞住,平陽侯——死了!

是哪路神仙幹的?

乳娘和燈草聽到聲響披著衣服跑出來,祈湛和茯苓穿戴整齊也快步而出,廊下的風鈴被風吹得猛烈的搖晃,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。

“袁姨娘和大姑娘,大姑爺都在,就等二姑娘了。”

所有人都去了,她不去確實不好。

白嬋讓人撐了傘,在祈湛陪同下去往平陽侯院子。廊下的燈籠搖晃,雨水將她鞋子打濕,平陽侯的院子外燈火通明,袁姨娘和一眾小妾的哭聲混合在滴答的雨聲裏格外的淒厲。

幾日進去時,白向晚和燕無懈也在場,平陽侯趴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,後腦勺破開一個大洞,血流了一地。

這死狀是人為!

祈湛將白嬋隔在人群外,乳娘和燈草看著這血腥的畫面止不住反胃。

侯府的大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響,那聲音大得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
白向晚抖著嗓音道:“快去開門,順天府的人到了。”

不稍片刻,順天府侍衛首領帶著一大群人沖了進來,火光將屋子內外照得更亮,刀刃反射的光,在夜裏冷冽刺目。

他人還未到就大喊道:“順天府接到報案,平陽侯在府中遇害,所有人都讓開,別擾到辦案!”

原本圍著平陽侯屍體哭泣的袁姨娘和幾個小妾快速退開讓出一條道。

帶刀的侍衛長驅直入,四周都仔細檢查一番後,轉身問燕無懈:“是燕公子讓人報的案?”

燕無懈扶著白向晚點頭:“對,白日我同夫人來侯府,夜裏就住在夫人原先的院子,方才下人急急去尋,說岳父死了,我就讓人先報了案。”

侍衛首領又問最先發現的小廝,那小廝個子有些矮胖,面容老實憨厚,抖著身子道:“侯爺說渴,恰好屋子裏的茶水沒了,讓小的去取,小的從茶水間提了水回來,就發現侯爺倒在血泊裏。茶都嚇砸了,趕緊跑去通知大姑娘和大姑爺。”

他隨手一指,眾人果見地上砸碎的茶壺和一趟茶沫子。

侍衛首領上下打量那小廝:“你為何通知白大姑娘,不通知二姑娘,或者當家的袁姨娘?”

小廝道:“袁姨娘懷了孩子,侯爺平日裏不準打擾,二姑娘素來與侯爺不親厚,也不太搭理我們,是以才去找大姑娘的。”

侍衛首領將目光轉向袁姨娘:“侯爺近日可有與人發生沖突,或者與人結怨?”

袁姨娘看向白向晚,目光有些閃躲,踟躕道:“侯爺近日,近日因娶妻一事與大姑娘和大姑爺發生口角,還動了手。”

白向晚面色一白,看向袁姨娘,怒道:“我只是氣不過母親才死他就娶親,他到底是我父親,我的依靠,你怎麽能懷疑我?”

袁姨娘支吾道:“大姑娘激動什麽,我也沒有懷疑你啊,官爺問我話,我實話實說罷了。”

“實話實說?哼,你本就想當侯府的女主人,如今父親要娶別人,你懷恨在心也不是沒可能。”

袁姨娘立馬哭了起來,聲音嬌弱哽咽:“大姑娘,我還懷著孩子,侯爺死了,對我有什麽好處,對我孩子有什麽好處?”

雙方吵得不可開交,侍衛首領喝道:“好了!”他蹲下身先查看屍/體,眾人都屏氣凝神看著,侍衛首領檢查一方後命人將屍/首先擡走。

等屍首擡走後眾人卻發現平陽候手心的地面上寫著一個未完成的‘嬋’字,身下壓著一塊帶血的絲帕,絲帕邊角繡著一個展翅欲飛的金蟬。

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人群外的白嬋,皆是不可思議到震驚。

白向晚尖叫一聲,朝著白嬋撲去,罵道:“白嬋,之前我只當你不在意父親娶親,你怎麽這麽狠心,他到底是你父親。”

袁姨娘捂著唇震驚的看著她。
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連白嬋本人都嚇傻了,還以為自己只要待在這裏看一場戲就夠了,沒想到自己成了戲劇的中心。

平陽侯到底是誰殺了,又是誰想栽贓陷害自己?

白嬋將在場所有人都看了一遍,火光的映襯下,各個人都像披著面具,她看不清,也看不明白。

祈湛將沖過來的白向晚打開,燕無懈立馬擁著她對著祈湛和白嬋怒目而視。

侍衛首領念著白嬋是將來的太子良娣,倒也沒多兇,走到她身邊,肅著聲道:“白二姑娘,勞煩您跟小的先走一趟。”

白嬋沒動他也不敢強拉,但他身後的侍衛都圍了過來,這是一定要把她帶走了。

祈湛默不作聲的往她身前擋,眸光冰冷凜冽。

眾侍衛被他目光所懾,皆躊躇不敢前。

白向晚尖叫道:“你們幹什麽吃了,兇手就在眼前,難道要由著她逍遙法外!”

祈湛環顧所有人,目光如刀,冷聲道:“血字和帕子都可能是陷害,順天府辦案問都不問就草率定罪?”

屋內被火把照得有些熱,氣氛猶如拉滿的弓,一觸即發。

白嬋捏著祈湛的衣角,緊張得手心都冒汗。

對峙半晌後,侍衛首領道:“我們並不想為白二姑娘,只是現在證據都指向您,您必須和我們走一趟,有沒有罪,大人自有公斷,但若是現在有人阻擾辦案,按罪要一同入獄,少夫人還是不要阻攔的好。”

“白二姑娘,請吧!”

所有人目光又集聚到白嬋身上,等她發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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